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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书为友:逝去的柴禾做饭的时代
逝去的柴禾做饭的时代
文/何佳伟
刘亮程的《柴禾》与蒋殊的《无人捡拾的柴禾》两篇散文,把我带进慢慢逝去的柴禾烧饭的时代。
记忆中,小时候农家人家家都用柴禾烧饭。柴火灶有大铁锅,大铁勺,有柴火,炊烟袅袅,而这柴禾的来源可谓丰富多样。
夏天到了,麦子成熟脱粒以后,金黄的麦秆被扎成一捆又一捆,堆成垛。脱粒后的稻草亦是如此。
秋天到了,玉米和高粱成熟后,秸秆也被扎成一捆又一捆。先伞状支棱起来,风吹日晒几天,再一层一层码成垛。对于幼时的我们来说,这便是极佳的捉迷藏场所。
油菜成熟了,黄豆成熟了,割的割,拔的拔,捧上院子里,太阳下晒几天,用棒槌敲打,打了几个轮回,再也找不出一粒菜籽和豆子,便用稻草把焦黄的秧扎成捆。花生成熟了,摘完果实,藤扔在太阳下晒上几日,也一样捆好。花生藤可是宝贝,不仅能当柴禾用,在漫长的冬天,还是牛羊必备的草料。
除了这些农作物的秆、秧、茎、藤,还有家前屋后的树木。初冬,用锯子锯下一些枝条,拿斧子砍短,扎成捆,在屋檐下码好。小溪边的芦苇柴也是。公用的小河,家家都分。秋风中渐渐枯黄的芦苇,用镰刀割,用砍刀砍,拉回家堆成堆。
柴禾有了,锅子也就跟着热了,饭菜也就很快香了。冬天,灶塘里跳动的火焰逼走了严寒。关上门,温暖的火焰,让一家人从头暖到脚,从前心暖到后背。
后来,后来……农家人用上了电磁炉和煤气灶,再也没有人把柴禾当宝贝一样收拾、捆扎、码齐。
深秋季节,只有奶奶依然会时不时去小河边割柴禾。许多的柴禾没有人去认领,谁家也不需要,它们自生自灭。奶奶觉得怪可惜的,再说闲着也是闲着,所以才有了别人都不能理解的举动。
奶奶不会用煤气灶,所以一直保留着柴火做饭的习惯。她总觉得大锅子做的饭菜香,于是还会用到这些柴禾,尤其家里人多时,更觉得大锅子做饭开工方便。
现在城里人有时也会去农家乐感受一下大灶做饭的滋味。除了满足口福,我觉得更多的是对曾经拥有的柴禾生活的一种怀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