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娜拉去哪儿

——读《玩偶之家》有感

文/邱收

一  走或不走

    在《海滩的一天》中，女主角佳莉在爱情消逝甚至是丈夫出轨之后仍然选择委曲求全，不做任何改变，这与娜拉觉醒后决绝出走截然不同。佳莉自然有她留下的理由，相较之下，维持现状还能对未来有些把握，而改变之后，却无法预计另一个结局会不会比现在好，佳莉的做法也许不全是为了爱情，而更多是在向现实妥协。

当娜拉知道自己只是海尔茂手中的提线玩偶，一只笼中之鸟，一举一动都要被操控，所谓爱情也只是建立在她完全服从他的基础上时，她选择了离开。她没有为了孩子瓦全，因为在海尔茂的妻子、孩子的母亲身份之前，她首先是娜拉，一个自主的人。

这让我想到张恨水笔下的冷清秋，一个曾经没能抵挡住糖衣炮弹诱惑的美貌贫家女子，在嫁给浪荡的富家公子后受尽冷落，最后选择带着孩子决绝出走。

走或不走，都有各自的理由，但我仍觉得出走者是勇敢的。

二  走后怎样

娜拉走后怎样，鲁迅先生曾给出两个答案：一是堕落，二是回来。

这种判断很深刻，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，也有很多作品印证了他的答案。在张爱玲的《倾城之恋》中，白流苏离婚后住在娘家，财产已被兄弟败光，自己又无力在社会上找工作，而此时她遇上多金潇洒的范柳原，他自然成了她唯一的生机，所以她跟去香港与之斗智斗勇，彼此间打了一场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的爱情战争，结局她顺利再嫁范柳原，得到了渴望已久的长期饭票，这也算是鲁迅所说的“回来”，离开前夫七年，最后还是回归了婚姻。

亦舒笔下的子君与流苏也有相似的人生轨迹，不过子君的出走是被迫，因为是被抛弃。她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一圈，刚刚站稳脚步，却又在加拿大寻女儿途中邂逅钻石王老五，最后与之结婚，而与白流苏不同的是，她已经有能力支撑自己的生活，但她依旧选择了更安逸稳定的阔太太生活，这又是一种“回来”。

当然也不全是回来的例子，就如上文所说的冷清秋，离开金府后，靠着卖字画维持生计，日子虽然清贫，到底是将日子过下去了。所以无论在哪一种社会中，女子都要有“一间自己的房间”，要有经济实力，如此这般，才会有更多选择。

最近有档很热门的离婚综艺——《再见爱人》，其中有对伴侣朱雅琼、王秋雨同娜拉、海尔茂有着很大共通之处，相恋近二十年，朱雅琼一直按王秋雨设想的路走，当她终于发现她要自我了，她要出走了，王秋雨就同海尔茂一样愤怒固执，她是他的小鸟啊，她怎么能飞走呢？

最近有档很热门的离婚综艺——《再见爱人》，其中有对伴侣朱雅琼、王秋雨同娜拉、海尔茂有着很大共通之处，相恋近二十年，朱雅琼一直按王秋雨设想的路走，当她终于发现她要自我了，她要出走了，王秋雨就同海尔茂一样愤怒固执，她是他的小鸟啊，她怎么能飞走呢？

王秋雨们没有意识到，在《玩偶之家》创作成功142年后的今天，娜拉们已经可以通过打拼拥有属于自己的一间房子，她们怎会甘愿继续留在笼中做一只没有自由的小鸟呢？

当女性经济自由，也就不再是无路可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