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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书为友:最妙的是有明天
最妙的是有明天
文/胡婉婷
提及海明威,我们最容易想到的是《老人与海》这本书,以及其中庄严的宣告书——一个人并不是生来就要给打败的,你尽可以把他消灭掉,可就是打不败他——所凸现出来的“硬汉”形象。我这次谈的书,却是让海明威成名,并使其成为“迷惘的一代”的代表作家的作品——《太阳照常升起》(《The Sun Also Rises》)。
不知当时是悠闲的心情驱使,还是怎地,很偶然地,我走向了103书库,在放着未上架的书的桌旁(以往我都是用手机先查好书,直奔目的地,这次我关上了手机)。当我看到“太阳照常升起”这个书名时,头脑里闪现的是姜文的同名电影。影片中,周韵饰演的疯妈从花团锦簇的铁道上抱起婴儿,站在火车顶上,迎着东方,一遍遍地,用昂扬的声调,喊着“阿辽沙,别害怕,火车在上面停下啦,他一笑天就亮啦”。旭日渐渐东升,跳出地平线,照亮了东方,照在呐喊的疯妈和新生的婴儿身上。这个镜头我始终记得,我没有去探究过其中的意义,只是忘不掉由它带来的感动。
出于这份感动,我借走了这本书。
我曾对小说的内容有过一点设想:书名带着明媚色彩,那故事想必是有大起大落的情节、壮阔激烈的场面、歇斯底里的挣扎。“不是。”——这是我看完本书后对前面设想的回答。实际上,结合这部小说的创作背景,书中描写的普通中带着空虚的生活让我比预想中难受。我不禁想起卷首格特鲁德·斯泰因那句“你们皆是迷惘的一代”,感觉它似乎应证了现在的我。
小说将背景设置在一战后的欧洲,许多奔赴欧洲、为“世界和平、自由与幸福”而奋斗的青年,获得的却是肉体的损伤以及精神的幻灭。主人公杰克在一战中受伤而丧失性能力,后在巴黎成为一名“流亡者”性质的记者。他对工作毫无激情,对生活中的一切漠然置之。他爱上了有过两次不幸婚姻的勃莱特,但他却不能给予这个女人真正的生活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辗转于其他男人之间,独自承受酒精与失眠的痛苦。勃莱特则因长期沉浸在第一任丈夫死于战争的阴影当中,变得一味寻求享乐,在众多追求者中徘徊。她知道自己是有着强烈自我意识的“坏女人”,所以拒绝了同样钟情于她的斗牛士罗梅罗,最终回到杰克身边。无论是杰克、勃莱特,还是科恩、迈克、哈里斯,书中有姓名的人都过着醉生梦死、无所事事的生活,企图凭着非凡的耐力,寻找到属于自己的精神世界。
我很喜欢结尾处杰克和勃莱特的对话:
“唉,杰克,”勃莱特说,“如果我们能在一起,那该多好啊。”
“是啊,”我说,“这样想想不是也很好吗?”
我不知道看这本书的朋友们是否在意这段话,我觉得这段对话体现出在经历过生活苦难后拥有的顺遂心态,其中甚至隐藏着一股高昂的精神,极为吸引我。就像刺猬乐队在歌曲《火车驶向云外,梦安魂于九霄》所表现出的倔强与昂扬:“人世间悲喜烂剧,昼夜轮播不停。”“一代人终将老去,但总有人正年轻。”
我们都有明天,无关乎其性质好坏。这是我如今对我迷惘生活做出的对抗。